本文摘自《解密iPhone》,商周出版
APP 經濟是一股多麼強大又具有變革性的力量?它是否從根本改變了生活?
發現真相的唯一方法,是盡量遠離矽谷泡沫,到一個在地人相信此一變革力量的地方「矽原」(Silicon Savanna)走動走動。
譯注:矽原也譯為矽大草原、矽薩凡納或東非矽谷。
APP對開發中國家的影響有多大
肯亞的行動化是獨一無二的(我猜除了傳統概念外,在其他各方面也都是)。2007年,iPhone首度亮相的同一年,肯亞的國家電信公司薩法利通信(Safaricom)和跨國企業沃達豐(Vodafone)結盟發行了M-Pesa(peas在斯瓦西里語〈Swahili〉中是「錢」的意思),這是一種行動支付系統,讓肯亞人可以用他們的手機輕鬆轉帳。
根據研究顯示,就在這套系統實施不久後,肯亞人已經把通話時間當成貨幣彼此移轉,M-Pesa廣受歡迎。從那時開始,由於M-Pesa大行其道,肯亞已經快要成為全球首批採用無紙化貨幣的國家之一。
可是,肯亞人不能只是做出一個殺手級APP,就期望投資者會注意到它,然後像在舊金山那樣被人用幾百萬美元收購。「大家就是不明白他們在玩的是什麼樣的局。在這裡,創業更攸關生存,真的很辛苦。新創公司很辛苦,可是在這裡更辛苦。因為你在收政府本來就該做好的爛攤子。」
因此,APP的故事從具有普遍性的、改變世界的APP,搖身一變成為提供更在地化的功能。「很多新東西已經某種程度在地化了,納入適用此地的情境脈絡。 在做軟體以前,你更需要了解, 你打算修補系統的哪個部分 。你必須給自己一年時間去做些曝光展示。你很早就要考慮營收的事,所以顧客是你唯一的金錢來源。這樣的話,真的腳踏實地的創辦人就會確實為了生活而做, 它跟我需要做出成果來付租金、養兩三個員工、把公司經營下去有關,而不是為了被收購。」基亞姆說。
因此,最新一波的新創業者似乎把目標明確鎖定在肯亞人的福祉上。有個一直成為討論話題的APP 是Sendy。「基本上它是利用你到處看得到的小摩托車,把它們變成送貨節點。」赫爾斯曼說:「他們正在把這條送貨鏈升級成一個自己的優步。」
基亞姆則努力透過以推特為基礎的平台「這算條路嗎?」(What Is a Road?),提高大家對於肯亞基礎建設不足的注意,鼓勵使用者紀錄路上的坑洞,建立一個持續累積的資料庫。而近期一個快速崛起而且最為成功的APP,是為了幫助路邊的水果攤跟農夫進行協調之用。赫爾斯曼和羅蒂奇新近投資的BRCK,則是一個堅固的行動路由器,可以從遠端提供智慧型手機Wi-Fi 連線。
非洲最精通科技的國家——肯亞
今天,有88%的肯亞人擁有手機,而根據非洲科技新聞網站Human IPO的報導,在肯亞賣出的所有新手機中,有67%是智慧型手機,肯亞是非洲大陸採用率最快的國家。凡此種種,皆有所助益。政府已經核准資金給一個有爭議性的康薩城(Konza City),用140億美元打造出「科技城」,理想上可以提供高達二十萬個IT工作機會。資訊科技占經濟產值的12%,比起五年前,多出了8%。
蘋果在這裡的知名度不高,不過,我認識的企業家們告訴我,創辦人和其他業內人士會揮舞著iPhone,當成社會地位的象徵,也會在重要的會議中拿出來炫耀。
而許多開發者似乎熱衷於縮短獲利和社會企業之間的距離。「出現一種覺醒是說,嘿,把新創企業看成獲利和社會企業這兩種二元對立的運作是錯的,」夸米說:「有人覺得社會企業也需要獲利,至少可以永續經營。」所以它走另外一條路。「整個體系不再只是為了賺大錢,而正在朝著這種綜效移動。」他估計,只有30%的新創企業會依循捐贈性資助、社會企業的模式。
有些開發APP的核心價值變得更為重要顯眼,像夸米這類開發者不再僅僅為了追求補助,而把更多重心放在有興趣的事物上。「當你做出東西而大家會用,你會『哇!』」他說:「然後,有一種被肯定的感覺。」
我在奈洛比發現的「行動革命」故事難有定論;一如既往,它是由幾個思想前瞻的創新之作(由公民部落格和國家電信公司所創)、良好的行銷與敘事、把城市神聖化成矽原的緩慢進步所結成的一張網。儘管那種名號的實質影響是複雜的,而APP經濟恐怕也還沒有讓大多數肯亞人受惠太多,但這樣的認知,不管是在iHub的牆內或牆外,已經讓它的科技風貌感染上一股驅策感與身分認同感。
這裡沒有長途跋涉到舊金山,想要做出一支APP改變世界的富家子弟。我在此地認識的人,大多是非常聰明、有企圖心的開發者(如果他們人在矽谷,而非矽原的話,恐怕已經是百萬富翁),賺到的錢只夠餬口,努力讓家鄉更接近他們所允諾的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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