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他的身體。雖然知道他因為身體不好,可能隨時會離開我們,但聽到他去世的消息,仍是十分感傷。
Ming很用心地陪著我從電腦裡找出過去與Horst一起做10天靜心的照片,這是我療癒自己的方式。看著照片,我與Horst的回憶全都回來了。Ming問我,在過去的24年(1990∼2014)裡跟Horst學到了什麼?
我不禁回想到了第一次碰到Horst的情景。1991年,我被邀請去Horst在Minneapolis的辦公室見面,猶然記得走進他辦公室前,我必須先經過一個完全黑暗的冥想室。球狀型的屋頂鑲著他從世界各地收集的水晶,而水晶被屋頂後方的燈照亮得像在沙漠夜晚天空的銀河一樣。那瞬間,我的心靜了下來。進入Horst的辦公室後,更被那有10公尺長的牆面所吸引住,只見牆面上貼滿了各種卡片,不同的顏色代表不同的企畫案、不同的主管名字,而最重要的是完成的期限。
Horst笑著跟我說,他只負責追蹤每個案子的完成期限。跟他工作的人都必須沒日沒夜地在答應的期限裡完成工作,沒有例外,因為這是每個人對自己的承諾。更重要的,他才能知道誰是未來的領導者,因為領導者不會有無法在期限裡完成工作的藉口或原因。這對剛開始創業的我來說,真是一堂震撼教育。
Horst的嚴厲是出名的,許多人因跟不上他、受不了他而離開他。最後能跟上他的人,在10年後都是獨當一面的領導人。Horst給我上的第一堂課──「持續的成功,絕不是意外;同樣的,持續的失敗,也絕不是意外。」
我在印度Swami Rama Ashram靈修時,Horst的同修師兄與我分享了Horst跟他的上師Swami Rama的故事(在我的新書《BE THE CHANGE成為更好的自己》裡有提到)。Horst為了要尊重Swami Rama,親自去印度邀請Swami Rama來美國分享他創業成功的成績。他買了頭等艙機票給Swami Rama,自己僅買商務艙機票。沒想到Swami Rama大怒,堅持Horst也要買頭等艙的票給自己,否則他就不去美國。不得已,Horst只得再購買一張頭等艙機票給自己。Swami Rama拿著這兩張頭等艙票跟Horst說:「從今天開始,您做任何事情都要是First Class,否則寧可不做。」這是我從Horst身上學到的第二堂課──「如果不能做First Class的事,就不要做。」如今,我仍然一直用這句話提醒自己,做所有的事都要是First Class。我也跟許多創業人說,如果不能有First Class的產品及服務就不要創業。蘋果今天能成功,除了各種創新之外,最重要的是蘋果有一個First Class的產品。
我相信Horst非常清楚他不是一個完美的人(我們又有誰能說自己是完美的呢?),但在跟他認識的24年中,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,Horst絕對是擁有特異資質的Genius。
Horst過世的第二天,我特別請肯夢人在辦公室準備一個紀念Horst的神壇,將Horst過去24年來送我的禮物放在神壇旁,這也是能療癒我悲傷的方式之一。(原文該於數位時代雜誌2014年6月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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